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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沟头堡的风花雪月)第四部】【第8章(2)】 【作者:voxca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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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6 16:37:14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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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mfnba 于 2024-12-6 16:4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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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2)

  院外有人在唱《追求》,呼声雷动,效果很好。书香却一阵天旋地转,鼻涕眼泪不说,差点没把肠子和肚子呕出来。粗喘着,觉察到有人端水过来,嗅着内股熟悉的味儿,他一把就抱住了她。灵秀推开人,压低声音说干啥,“水都洒了!”她说喝喝喝,喝那浪鸡巴玩意干啥,还非逞能。水塞到儿子手里就直奔马桶而去,低头还仔细辨认了一番。冲干净,回身走过去,灵秀说就不让人省心,话还没说完人就又被抱住了。“干啥啊,撒手啊。”一股清流又灌注心田,很香,嗅的同时,书香就叫了声“妈”。“老大不小,见天黏人……”书香不管,兀自枕在妈肩上,眼前却越发模糊,“跟我说会儿话吧。”晾衣架上的两条腿在飘,其后,磨砂玻璃也四分五裂起来。“说啥?一天天的,啊,咋跟老娘们似的呢。”声音终是绵软下来,有如在这乍暖还寒的早春升起的一团火焰,“妈怎跟你说?还老用妈教给?”

  这晚书香没走。拽住灵秀胳膊时,他说心里烧得慌。末了,往妈腰上一搂,他说带上我吧。“多大了,瞅瞅,也不怕人家笑话。”这是妈说的,笑着说的,“行啦行啦,早点睡吧。”

  不知衣服是谁给脱的,隐约听到有人说喝口水吧,书香就吧唧两下嘴。才刚咽下去一口,嗓子眼里便涌出火来,肚子里也一阵翻腾,他张嘴就又吐了起来。昏天黑地中,他以为自己说的是这会儿几点了,事实上落在耳朵里的只是哼哼。哼着哼着他就拍了拍大屁股,他说套着健美裤呢吧,照着牛仔裤的屁股蛋儿上又拍了拍。远处传来歌声,好像是《妈妈的吻》,于是书香就跟着唱了起来,还问女人唱的咋样。女人没说话,倒是摸出个什么东西弹了起来。她穿着青花瓷,长发绾在脑后,越发趁得脸蛋白里透红。炉火冒着青烟,映照在内张粉面上,还把外套给他披了上来,“疯啦,再冻着。”就是这时,书香把女人抱了起来。

  有人在说站桩,像魏师傅的声音——他说砸拳震脚,说铁山靠是杀招。书香把屁股撅了起来——与此同时,双手死命般端抱起大屁股,说了句我不怕,便使出了铁山靠。啪地一声,他也听到了女人“呃”了一声,除了啪啪声,还有压抑下的喘息。听闻到别在这儿,他就抱着女人朝西屋走了进去。他没关门,压根也不想关门,目的就是要做给那些敢于窥视自己的人看,甚至还把刀别在了裤腰带上。“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没做缺德事儿。”说的时候,他又搂了搂大屁股,“什时换的肉色健美裤?”然而女人并未作答,嘤咛中却把一对大咂儿涌了过来。“爽吗?”他大口喘着,“快不行了,一会儿戴套做。”说完戴套,他蹭起八字奶,照着支棱起来的咂儿头就叼了过去。

  难说又过了多久,可能是在大汗淋漓中,也可能是在席梦思快被砸断时,书香把脸仰了起来。“以后我也是大人了。”他摸起油腿,边说边把其上的一只扣带高跟鞋脱了下来,“都几个月没做了?”质问着,探起脖子去嗅脚趾头,发觉哪里不对时,他“咦”了一声。捋齐脚趾之后,他说二脚趾咋短了呢。女人仍旧没言语,却蜷缩起脚趾头,甚至连脸都捂了起来。正自疑惑,女人突然开口,说是不是要射了,试试内个超薄款吧。这简直令书香喜出望外。就四下寻找套子时,女人攥住他鸡巴,还奶声奶气让他去拿水,“渴死了。”“刚才不喝了吗。”翻身上马,书香眼前竟一片模糊。忽明忽暗中,他支棱起耳朵,他问:“弹的是知音吗?”没追问女人为何不说话,看着脚底下的水,他把围脖紧了紧。女人又打船里走了出来,凑到近处,还给他撑起了天堂伞,“再冻着。”两岸峭壁光滑如玉,顺流而下,都能看到水天相接处的盎然春意——繁茂的水草如刚打水里浸润过似的,说不出的透亮。波光嶙峋,水面漾起层层涟漪漾,船头都跟着颠簸起来。于是,书香对着身前的大屁股碓了起来,“还热乎着哩。”确实热乎,热得他都感觉出烫来,就又抹了把汗。

  正自快活,一旁忽地有人插了句嘴,“你别看他嘴臭,其实胆儿顶小了。”随后书香听他说道:“见着洋妞肯定想试试呗。”说完,竟还优哉游哉地点了根烟,“得着信儿就开始跟我念叨,好几次了都。”

  很快,又擦地响了一声。可能又点了根烟。

  “跳舞内会儿憋的,要不是你带头走,蛋子儿可能都会憋炸了。”男人说。女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一个个的,难怪去包间时阴阳怪气。男人说可不,禁欲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赶上。他说后半夜散牌时精神头都足着呢,“全他妈跑去二来来了。”书香不知道“二来来”是啥,却又听男人说了句:“小X不没看出来?”这让他心头一紧,就在其支棱起耳朵时,女人开了口:“应该没有吧。”还又“嗯”了一声,声音也很低,“肯定不会往内方面想。”说得稀里糊涂,书香听得也是云里雾里。“没发现最好,眼里可不揉沙子。”离书香那么近,近到触手可及,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死活触碰不到女人。“舒服吗?”男人询问。女人还是“嗯”,嘬了口烟后,竟搂住了书香脖子,“舒服死了。”突如其来,不由书香反应,女人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憋死了都,眼神没一个正的,跟今儿个一样。

  “又摸你……”

  对女人书香倒没啥看法,却对男人的故弄玄虚心头火大,于是就对男人吼了起来,“给我出来,滚出来!”顺势也把腰刀拔了出来。“你说我是不是胖了?”胖没胖书香不知道,却听女人说了句又想了吧,还在抱住他身子后朝他笑了起来,“跳舞还有个不接触的,这么硬,坏蛋,馋了吧。”女人边笑边说,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不知是在照镜子还是在抽烟。愣了会儿,她才说:“后来啊,说是回房按摩,又懒得动弹,饭都没吃,也不知道几点迷糊的。”

  男人笑了起来,就书香皱眉攥拳时,男人竟又把话头抢了过去。他也“咦”了一声,“这哪叫胖,这叫丰满。”随后,倒酒声骤起,仿佛就在耳边,还有殷红的嘴唇和肥润的蚌肉,简直历历在目。女人说的是啥不得而知,于是书香就探出手来抓向女人的奶子——想问她这几个月想没想自己。然而男人又捷足先登,伏低身子后,替书香把想法表达出来——抓起奶子说真肥,正好饿了,他得来口吃。说话间,男人叼起奶头就来口吃,还边吃边摸边说,“真甜啊。”女人就是在这吧唧声中发出了呻吟,尽管很细,却无孔不入。忍无可忍,书香操刀扑上前去,正要挥手,男人竟朝他吭哧起来,“三儿最随我了。”啪叽啪叽地,喘息声浑浊而低沉,像嘶吼下的猛兽,还说咋样。与此同时,传来阵阵搅动,湿漉漉的,紧随其后便又是汲水声,“水儿真多啊。”“来,来了。”同男声一样,女人也像是裹进了被子里,连连呼唤起“三儿”来。

  戳在原地,书香竟有点懵。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喘息声才渐渐平稳下来。“来吧三儿。”她说,忍不住又哼了两声,“咂儿快胀死了,给娘嘬嘬来。”书香看过去时,白花花一片,正兀自往下滴淌着乳汁,眼就彻底直了。

  男人饮酒般渍渍着,女人用鼻音哼,还饶了句“这边”。相比之下,咕叽声很轻,若有若无。就在这拉锯中,男人用假声回应,说应该戴套,“水儿太多了。”女人笑了笑,说慢点不就行了,还不忘夸赞,说真硬。“硬吗?”男人不确定,喘了口气,说轻点夹。“没嘬就这么硬。”呱唧声下,女人回应着。又说慢点,不急,还拍了拍男人脊背。可能是。“赖我,要不……”没说完男人就“啊啊”起来,紧接着,他说:“小点劲儿,太紧了。”似乎力有不逮。女人说换个姿势吧,“趴我身上来。”短暂停顿后,男人“嘶”了一声,说都擦了怎还这么湿。问得过于直接,女人“嗯”了一声,很小,好像还说了些类似喜欢之类的话。男人也“嗯”了一声,似是意犹未尽,因为他说的是看得真清楚。这么一来,女人便娇嗔起来,喘息也较之前大了些许。“那么多条袜子。”男人支吾着,又“啊”了起来。女人叫着三儿,说坏蛋时,书香觉得自己的鸡巴被裹了起来,就此他还低头看了看,确认过后,这才把目光落在女人脸上——他想看怀里的人到底是谁。

  “性欲这么旺盛,不来点硬的咋肏得服呢。”不知哪颠来一头大水牛,兴许是电视里,吭哧吭哧地,身体也忽悠了起来,“三十六手没用你教就够棒。”“还说呢,都学会听墙根了,要不为啥喊着当我男人。”这回男人倒没插嘴,任由奶腔夹在喘息声里,来回飘荡,“咂儿上都给嘬出印子来了。”渍咂的过程中,喘息声越来越重,女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就是这时,男人开了口,说:“一起肏你好不好?”

  很奇怪,没见啥人回应,于是书香紧搂起女人来,一边冲刺一边吼了起来,“不好!”

  “好好好。”怀里却嘤咛起来,还抱住了书香脑袋,“吃口娘奶吧,胀死了。”

  “啊,真骚——”插这么一嘴,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嘿呦呦地,吸溜声里还“啊”了一声——他嘴上叫着婶娘,说太会疼人了,末了还补了一句:“种,种哪,种子宫里?”这下,女人噎了起来,呻吟着叫了声“孩儿他爸”,紧接着便又唤起“儿来”。

  喘息声七零八落,无处不在,“夹得这么紧。”即便不是,瞅内意思应该也是。但书香看不到人,就朝怀里低吼起来,“我的,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搂抱住女人的腰,继续疯狂撞击。边撞边骂,他说妈了个屄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好事。吼完老子跟你拼了,抡起刀来就是一通乱捅。也是这会儿,他被女人锁紧了身子。“怎那么傻……”说完,女人又笑了起来,“忘了妈是怎跟你说的了?”这瞬间,书香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啥,你说啥?”他问着,汗毛乍立,双臂也搂紧了女人的身子,“你再说一遍。”

  “也骑他身上了,开着灯骑的。”女人声音抖得不像样子,“跟你一样,馋坏了。”还说桑拿房里也是抱起来肏的,到镜子跟前就把套扯了,开着灯搞,“快把人家肏死了。”

  “怎么当的?”也许是“怎么舔的”,就书香瞪起眼来试图看清女人长啥样子时,男人一字一顿,照例是喘,又拖起腔来,“还不是把你办了。”

  女人紧搂着书香,似乎猜出了他心思,“还怕娘跑了不成?”书香说不是,落下话,还想跟她说些别的,女人却又张开嘴来。她说那还担心啥,忘了妈跟你说的话了,“心大,世界就大。”几乎同时,沉闷的声音尖利起来,既像猴子吱咛,又似哮喘发作,“爽吗,爽吗,爽不爽啊?”

  “爽,爽,爽。”女人呻吟飘忽,还带着哭腔,且时断时续,“洞房……还叼着脚趾头肏人家……”书香攥起攮子寻着声音来到门口,隔着门,终于看清了趴在女人屁股上猛肏的人是谁了。“都包好了。”大爷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来呀三儿,快来,尝尝你娘这粽子香不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又看了看攥在手里的攮子,书香抬手就丢了出去。他左顾右盼,他惦着躲起来,然而双腿却重如千斤。

  “啊——轻点。”这回是奶腔奶调,“是不是三儿来了……”

  书香汗如雨下,抹了把脸。听大爷叫起娘来,还说轻点,书香拾起矿泉水就灌了下去。

  “袜子都咬破了,还让我喂啊?”娘在喘息,好一会儿才说:“行行行,喂你咂儿吃。”

  吸溜声时断时续,还有那根插在娘屄里的鸡巴。又黑又长还粗,油光锃亮。

  “肏娘腰轻十斤肉,当完儿子再当爹。”男人竟还唱了起来,“我的大郎儿替宋王把忠尽了,二郎儿短箭下命赴阴曹,杨三郎被马踏尸首不晓,四郎儿探母啊——”嗷地来了一嗓子,书香手里的水瓶就震掉了。“你想当他?”不及细理,书香身子就被娘缠住了,也拍了他两下,说做几个深呼吸吧,“孩儿成年了,是大人了。”被她说得五迷三道,鸡巴还又给什么攥住了。

  还是娘,哼了几下,嘴上叫着坏蛋,说其实跳舞内会儿就湿透了,裤袜上都是骚水。“裤袜还不是我给拿进去的。”笑声之豪放一听便知是谁,弄得书香哭笑不得,几乎喊出来,让大爷别这么张狂。“门都不插了,坏蛋,还开着灯,都被看见了。”娘在絮叨。大爷回应,说大意了,“怨我,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娘就叫起了坏蛋,说不都是为了你吗。“真烫啊云丽。”大爷闷哼起来,说应该把超薄戴上,“要不该被看出来了。”娘说难道这就看不出来了,又说戴啥戴,齁麻烦的,“还戴上瘾了是吗?射的时候不还是扯下来。”笑着把腿盘了过去。

  大爷哼了一声,也笑了起来。他说裤袜看着不起眼,脱光之后才显出价值。娘说了句傻样儿,问他为啥看直眼儿了呢。“因为打破他们脑袋也猜不出来,这嫩肉在包间里被孩儿吃了。”暴风骤雨般又啪啪起来,“活菩萨娘娘,该站桩了。”说完,大爷竟真的站了起来,还抱起人来朝门口走了过来。突如其来,书香想躲都躲不及了。然而娘却还在床前躺着,被大爷撩起一条腿时,她也扭了起来,腿上灰色丝袜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黑了吗天?”也不知娘问谁呢,“几点了现在?”忽地就打门后窜出来跳进书香怀里,还边搂脖子边说,“还以为又放她鸽子了呢。”话刚落,书香也听到了风雨大作声,电闪雷鸣,不等他去把门关上,呻吟声又起。

  女人头上束着的不知是发套还是头巾,嘴里还塞了块布,哼唧着张开双腿,变戏法似的就打双腿间掏出个孩子来。嘴上还叫着乖,说雨快停了,把孩子抱进了怀里,“老天爷保佑,没雨了。”也就几个呼吸,四下里便有人唱起了莫呼洛迦。婴儿好似也跟着唱了起来,拖着蛇一样的尾巴,上下扭动,身子上还挂着不少带血的卫生巾。女人屁股下面也有尾巴,尖叫着也来回扭摆身体,披头散发,汗涔涔的脸上因充血变得一片血红,声音都酥到了极致。“在交配,在肏我,在当我男人。”呜咽着,女人就仰起脖子,眼却还是闭着,双手胡乱抓扯,双腿也不安分地扭动起来,“香儿,香儿啊,别叫妈……”

  打梦里惊醒过来时,书香兀自还在咬牙。眼前黑布隆冬,呼噜声跟雷似的,下一秒他就从侧躺之态蹿了起来。跪在炕沿上,他把包皮一捋到底,随着几道无声无息划落到夜空下,紧握狗鸡的手才勉强松了下来。如此荒唐,跟刚换了身新行头就掉进茅坑里一样,关键是,还要你唾面自干。窗外几声哭泣夹在忽长忽短的鼾声中,书香又捋了两下鸡巴。这回,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天一亮,他起来就回了西院,理由是抱着被窝都能起性,长此以往还了得。不过跟云丽说的却是怕同学等着急了,就不吃早饭了。尽管如此,云丽还是给他拿了不少吃食,塞进手里。她说哪能空心肚子走啊,她说光骑车就要走二十里路,再说还有半天课呢。

  门口搭的红布台子还在。花生壳、瓜子皮,包括亮晶晶的糖纸,散落一地。书香推着云丽让她别送了,说白天还得忙呢。云丽问他晌午回来不。余光下,正房墙面上的红砖一片苍白,两侧厢房也黑乎乎的,连甬道都渗着一股灰败。书香说不知道。酒瓶在几米开外的墙根处躺着,无一例外,都是空的。许是扫见了健美裤在扭动,书香把手推过去搭在云丽腰上。他说进屋吧娘,“你穿的少。”

  就关门这功夫,一个提溜着尿桶的妇人便打房山处闪了出来。碎嘴唠叨跟念经似的,“祸祸成啥样了,厕所里就……”多半是没料到不远处还有个人,哎呦一声后就喊了声“三儿”,“在你娘这儿睡的啊。”听到这话,书香差点没卷街,然而张嘴只是“啊啊”两声,跟屎汤子流进嘴里似的。

  贾新民也喊了两声,即便隔着小卖铺的门,书香也听得真真的。贾新民说骚货,叫你偷人,大清早在屋里就打起了太极。书香看着门外停放的货车,又看了看门里上演的全武行,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灵秀正厢房忙乎,门帘被撩起来时,她仰脸说了句回来了,就给案板上撒了把面。书香把兜子里的鸭子和牛肉放到桌上,瞥了数眼那个已经算是长发披肩的女人,没来由地竟一阵气愤。他哼了一声,转身要朝外走。灵秀“哎哎”两声,叫住儿子问他还干啥去,“回来!”书香说回屋换衣服,说着就喊了起来,“走前儿为啥不叫我?!”灵秀说什么就不叫你,喝成那样儿还怨我了。“先刷牙去,回头给你找衣裳。”说的时候,她还歪起脖子看了看,她说眼咋红了,还一脑门子汗?书香不言语。灵秀在围裙上背了背手,赶到近前。“问你话呢?”她说,捧起了内张脸,“魂儿丢了?”而当她给书香找出衣裤,当她翻到儿子兜口里的票子时,她说这是哪来的,就又重复一遍,“问你话呢?魂儿丢了!”好半晌,书香才把堵在喉咙里的大便喷出来。“尿炕啦。”他说,他把手一张,紧紧抱住了灵秀,“咋没带我走呢。”“还不说去吃饭,都在家呢!”

  就心烦意乱这会儿,娘已经摸了过来,书香赶忙对着狗鸡抹了两把。云丽说咋出了这么多汗,蹲尿桶前,她说做梦了吧,已然嗅到空气中的气味。书香回答不上来,喝了几口水后,仍旧回答不上来。放下尿桶,云丽说来吧,让他钻被窝里。书香正犹豫,小手又探了过来,鸡巴就被娘攥在了手里。黑灯瞎火,书香朝打呼噜的方向看了看,随之还推了推云丽,又往后挪了挪屁股。然而娘一直都跟在身下,他吸了口气,就把眼闭上了。挥之不去的还是那荒诞的梦,那些光怪陆离的玩意似真的一样打眼前涌了出来,他打了个突,于是推着云丽脑袋把鸡巴抽了出来。“你说我咋跟鬼似的呢?”他苦笑着,嘟哝着说自己都顾不周全一屁股泥呢,还有啥资格要这要那,“神经病么不是。”云丽说怎了,跟娘说说,“咬了半宿牙。”书香说不知道,又说准是觉睡多了。云丽搂拽着他说躺被窝里,外面凉,又把手伸了过去,攥在了狗鸡上,“咋不告诉娘呢,是怕娘不给吗?”奶腔贴身拂来,好几次书香都想翻身上马跟她再好一回,然而实际却只是躺倒下来,扎在她怀里……

  高考结束的内个下午,打招待所吃完饭就去一中估分,自然,免不了还要扯扯淡,吹吹牛逼。临走时还打薛记肉饼摊歇了会儿脚。老板说就别走了,晚上他请客。书香眉毛一挑,问他哪请,在饭馆还是在家里?老板愣了下,转瞬便哈哈起来,拍着说书香胳膊说请客哪有在家请的,就这么瞧不起薛大。书香说那不能,让过一根烟后,说远的咱爷俩不说,就高中这三年,顺势给他把烟点着,“不你跟我薛娘陪着我一起过的吗。”“冲这话你也不能拒绝薛大,对不对?”书香朝他摆摆手,言归正传,说你不俩孩子呢,又都上大学呢,“我薛娘一天多累。”

  “这也是你薛娘的意思。”说着别跟我争,老板把书香让到了肉饼铺里,“先喝瓶凉的解解渴。”书香见他死活不依,笑着说过后还得填报志愿呢,“不还得踢农合杯呢。”

  “爷俩聊啥呢这是?”打里屋探出个脑袋,肉乎乎的脸上还挂着细汗呢,“还挺热闹。”

  “也不说给我薛娘擦擦,啊?”扭脸白向老板,书香就打一旁脸盆架上拾了条毛巾。他说这掌柜当的,就知道数钱了吧,说着凑到近处问老板娘,说屋里跟蒸笼似的,怎不开风扇。转回身又打老板手里接过汽水,借花献佛塞到了老板娘手里,“先解解渴。”烟一丢,呲呲呲地,边说边笑边把毛巾举了起来,给老板娘连脸带脖子抹了起来。“孩儿都瞅出来了。”老板娘斜睨了眼男人,目光又落到书香脸上——说等着他。扬起调子还切了一声,遂跟着书香一起笑了起来,“想吃啥告诉薛娘。”“弄啥就吃啥呗。”书香就着手巾也给自己抹了把,随后笑着看向老板,说冲着薛娘晚上也不走了。

  “要不,捞面?”

  书香说那敢情好。

  “哎呀,说好不从家吃,咋还捞开面了他妈。”

  书香朝老板“渍”了一声,说下馆子有啥意思,又热又乱的,哪如在家吃得舒坦。他说:“关键是饭馆也弄不出薛娘内味儿啊。”

  “那就跟他们说一声,都别走了呗。”

  “我妈还家等着我呢,这么着,听我电话,到时可得多预备点生扎,醉了我可赖你这不走了。”

   【未完待续】

   字数:6,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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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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