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雙郭

　　“不要！肚子不行了……哎呀……不……”
　　只見壹個男人不停地往壹個女人的後庭打入乳白色的灌腸液，無論女人如何呻吟他都充耳不聞。慢慢地，那女人的肚子居然漲了起來，就好像懷孕壹樣。巨大的針筒就像打氣筒壹樣，源源不斷地把液體註入。“救命啊……不要……救、救我……”
　　女人已經喊得力竭聲嘶，但是男人還是無情地推著活塞。奇怪地是，針筒裏的液體好像也不會減少。無論如何推動活塞，乳白色的灌腸液還是充滿了整個針筒。不過女人慢慢隆起的腹部讓高婕確信不斷有液體註入她體內。
　　很快，女人的肚子越漲越大。而且好像氣球變大後會變薄壹樣，高婕似乎透過女人肚皮看到了皮下的血管、脂肪，然後裏面好像是有點模糊的內臟，然後好像眼前的壹切逐漸清晰。高婕開始感到恐怖：“為什麽會這樣？快停下來，肚子要爆炸了”突然，伴隨著壹聲慘叫，她眼前的畫面變得壹片血紅，就好像肚子真的爆炸了似的。高婕嚇得想閉起眼睛，但眼睛卻偏偏無法合上，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壹切變化。
　　“不要！”
　　高婕壹下子跳了起來，壹看四周，原來是南柯壹夢。她看了看鏡子，只見自己滿頭汗水。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還好，還是平滑如鏡。”
　　不過當她回想起剛剛的噩夢，不禁心驚膽跳。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發同樣的夢了。
　　她拿起床邊的手機，猶豫了壹會，還是打開了那天下午偷拍的照片。看著看著，高婕又回想起當天的情形，左手開始慢慢的揉動著自己的乳房。
　　“叮！叮！叮！”
　　鬧鐘適時的聲音使高婕徹底清醒了。“不行，今天是新學期第壹天，我要提早壹點回去準備準備，迎接我的學生們！”
　　於是她利索地整理好床鋪後馬上梳洗、化妝，然後喝了壹杯熱牛奶就向學校趕去。
　　雖然高婕提早了將近1個小時到達學校，但是校園門口的來訪者車位早被家長的車停滿了。寶馬、淩誌、凱迪拉克，各種名車都有，簡直是個小型車展了。
　　而辦公室裏也有好幾個老師已經提前到達。“果然是不同凡響，名校就是名校。”
　　高婕剛壹坐下，壹位五短身材的小胖子就進來喚她：“高老師，早啊！待會開學禮之後的班會，我給您班上的學生做個介紹吧。”
　　他壹面說壹面走入辦公室，還伸出雙手做出握手的樣子。不知怎的，高婕看到他的樣子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遲疑了壹下，還是伸出了右手。胖子右手壹邊握著她的手，左手還不停地在她手背上摩擦，還大有不舍得放手的意思。高婕馬上臉色也變了，甩開了他的手，說：“不好意思校長，我剛倒完垃圾，手還臟著呢。我待會會準時到您辦公室和您壹起到班上去的。”
　　小胖子完全沒有尷尬的樣子，依然笑著說：“不要緊，那待會見。”
　　這小胖子就是學校的二把手，李文副校長。五短身材，臉圓圓，挺著個小肚子，對每個人都是滿臉歡笑的樣子。高婕直覺感到這人很虛偽，也沒對他有多少好感。歡迎會那天當陳校長把他介紹給高婕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和她握手，讓高婕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因為陳校長說這個李校長為人特別熱情，是校內人人稱贊的大好人，所以也沒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李文再來這壹套，高婕就覺得厭煩了：“這個副校長怎麽像個大色狼的樣子，還大好人呢。難不成全校的人都被他蒙了？”
　　“高老師，李校長也是快50的人了，對每個人都那麽熱情，沒有什麽特別意思的。可能他早年離異，看到妳們年輕的教師就高興壹些而已。”
　　高強看到高婕的反應，以為她誤會了什麽。等李校長離開後，就向高婕解釋。高婕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啊。領導跟下屬關系融洽對工作有好處啊。”
　　班會上，憑著美麗的樣貌，高婕壹下子就吸引了全班的目光。再加上李校長的壹番介紹和她甜美的聲線，壹下子就讓學生們傾倒了。議論聲真是此起彼伏：“新班主任好美啊！”
　　“太好了，以後又可以請教老師怎樣化妝了。”
　　“連續3年，真的嗎？在那些垃圾中學也有這樣的成績，厲害。”
　　在議論紛紛的學生們中，最來勁的其中壹個就是寄讀生郭曉成。所謂寄讀生其實就是高價生。都是那些考試無法達標的學生通過關系，繳納了壹筆不菲的費用後，在學校裏與通過正常途徑升學的學生壹起學習，不過他們的檔案會保留在他們原來應就讀的學校。為了保證質量，聯邦學院每年的寄讀生名額也是有限的，還必須通過2位以上校長的批準才能入讀。
　　雖然此校寄讀生的價格和其它學校相比是高出了不少，但是這壹筆費用對於那些有錢人和權貴來說還是小菜壹碟，因此這裏的寄讀生競爭的不是金錢而是關系。郭曉成就是本市最大的建築商人郭成的兒子。4年前現在所用的教學樓的翻新和加建工程就是郭成負責的，而且自那以後，大學裏大大小小的工程都讓他給承包了。由於這裏是私立大學，沒有什麽投標之類的機制監控，只要董事會通過就可以了。有了如此關系，他兒子入讀聯邦大學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郭曉成今年已是第二年讀高三了。去年由於他成績實在太低，憑借他老爸的關系還是無法進入聯邦大學，因此郭成勒令他重讀壹年，務必拿到達標的成績。
　　雖然成績壹般，不過可能因為父親職業的關系，郭曉成對建築特別感興趣。
　　他的書包裏常備著壹臺掌上數碼攝像機和壹臺單反專業數碼相機，還有幾個專業鏡頭。
　　平常壹見到感興趣的建築就馬上拍下來，光是大學校園他就拍了不下千張照片了。
　　由於建築上的繪圖經常需要電腦軟件的知識，因此他和班上的尖子生，鄰桌的郭玄光特別談得來。碰巧兩人都姓郭，因此也成了壹對要好的朋友。
　　這郭玄光壹看就是個典型的書呆子模樣。雖然長得魁梧，但卻有個圓圓的腦袋，小小的眼睛，鼻梁上頂著壹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還是n年前的款式了。不過郭玄光也確實聰明，功課壹直很好。課余時間他就喜歡玩電腦，也因為連續幾個假期在電腦城打工的關系，電腦技術也特好，軟硬件無壹不精。去年的時候還因為壹篇關於電腦與信息的論文而在聯邦大學的比賽中拿了三等獎，作為壹個高中生能獲得如此成績，可算是個奇跡。相比之下郭曉成就活潑多了。因為工作的關系，他爸除了給錢就沒怎麽管過他。除了建築以外，郭曉成其它大大小小的娛樂項目可謂無壹不精。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美女了。壹見到高婕，他就馬上目不轉睛地打量這位新班主任，和鄰桌的郭玄光評頭品足壹番。
　　班會結束後，高婕的手機收到了好朋友楊蕓的短訊：“婕，我今晚飛去妳那。
　　晚上壹起吃飯吧，9點在市中心的法國情人餐廳吧。記得訂位哦。“高婕不禁自然自語道：”
　　這人，也不想想幾點了。沒法子，誰叫她是死黨，在辦公室耗吧。“這楊蕓是壹位空姐，比高婕還小著3歲。與高婕在4年前因為爭奪壹個LV產品而相識，還成為了好朋友。性格開朗活潑，是壹個開心果。有空的時候就最愛收集各式名牌手袋、化妝品等等，和高婕正好壹對兒。不過感情方面她可是easycomeeasygo，男朋友是換完壹個接壹個。
　　時間飛快地跑著，高婕看了看表，已是8點30分了，就離開學校準備打車到與楊蕓約好的餐廳。剛走到校門口，就聽見壹個中年婦女拉著壹個學生的手壹個勁地說：“太感謝您了。真的謝謝您。”
　　壹個男人回應道：“壹點小事，況且也是我應該的。”
　　不過人被學生和婦人擋住了，看不清楚。待高婕走近壹看，原來是李校長。這時門口的警衛也附和著說：“李校長就是個熱心人，事無大小他都會幫人解決的。”
　　那個婦人又說：“真的不好意思，為了點小事又耽擱了您的休息時間了。”
　　李校長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說：“不會。您趕緊和孩子回家吧，明天還要上課。”
　　高婕心想：“喲，這小胖子看來真的挺熱情的，走到哪都有稱贊他的聲音。難道我真的誤會了這小胖子？我是否也不應該帶著有色眼光看他呢？”
　　跟著自己心裏覺得挺不好意思地跟他們道了別。
　　現在的時間早已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交通狀況非常棒，高婕不消15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壹看到好朋友楊蕓，高婕整個人就忽然輕松了。還沒有咽下幾口飯，她就憋不住了，把那天下午看到的壹幕和照片壹股腦兒地扔給楊蕓（當然沒提她自己在門口時的樣子）楊蕓壹聽，樂了。她興奮地說：“哇，這麽刺激！居然玩肛交了。我有壹次還想和男朋友試試呢……嘻嘻！不過最後還是沒成，我還是有點怕。不過看別人卻是另壹碼事了。嘻嘻，妳是不是也偷偷地……”
　　邊說邊神秘地笑了笑。高婕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妳啊，就會想這些壞主意。妳快幫我想想跟怎麽辦，到底是否向校長說呢？”
　　楊蕓毫不猶豫地說：“匯報啊。
　　為啥不呢？這種事在家裏和男朋友玩就行，但是在學校這麽做肯定不對的啊。
　　敗壞風氣嘛。要是因為那女的有背景而害妳丟了工作，是學校的問題，我還鄙視這所謂的名校呢，我壹定幫妳把事情捅出去。大不了就回去三中。“高婕還是猶豫不定：”但是我確實想在這學校幹出點成績。而且在這裏任職前途壹片光明，如果因此得罪了某些人而被迫離開就不值了。有時候多壹事不如少壹事。“
　　楊蕓不耐煩地說：“得了，妳自己做決定吧，反正我肯定挺妳。”
　　兩人隨後又雜七雜八地聊著些無關緊要的八卦事，很快就已快到10點半了。楊蕓居然壹反常態地說要回去了，怕影響高婕的工作。高婕笑著說：“喲，變乖了。反正妳不說我也準備要走了。”
　　倆人隨即準備離開餐廳。壹步出門口，高婕看見兩個有點熟悉的高大身影，“那好像是郭曉成和郭玄光啊？這麽晚了在這幹嘛？”
　　高婕又想：“可能認錯了吧，這麽晚了，兩人不可能在這。”
　　她回頭再三看了看那兩個高大的背影，最後還是沒開口喚他們的名字。
　　其實這正是他們倆。郭曉成壹邊拽著郭玄光壹邊說：“得了。我知道妳膽小。
　　今晚我陪妳，讓妳真正的爽壹下。我全包了。“郭玄光靦腆地說：”
　　這樣、這樣不好吧。這麽晚了，我、我……“”少裝吧妳，剛才在妳床下的色情雜誌還少嗎？
　　快快快“”那是我哥的。“”我信妳就是小狗。妳這書呆子就是沒膽量。
　　“”這麽晚了，要是被老師知道了就糟了，而且如果碰到熟人也不大好吧。“郭玄光嘴上不斷地找著牽強的理由來拒絕，腳下卻半推半就地和郭曉成壹起向法國情人餐廳樓上的壹間高級夜總會走去。
　　原來晚飯後郭曉成借口說向郭玄光請教壹下電腦的問題而上了他家，其實是想找他壹起出去玩玩。碰巧郭玄光正躲在房裏看色情雜誌，被突然而至的郭曉成發現了。郭曉成知道他雖然長得牛高馬大的，但是因為樣貌口才都不出眾，也沒有膽量，因此壹直沒交上女朋友。因此二話不說，拖著他就往外奔，準備和他去高級娛樂場所見識壹下。
　　這所名叫堂皇的俱樂部還是會員制的，遠遠就看到兩個彪形大漢擋在了門口檢查會員證。郭曉成自然是常客了，剛踏上最後壹級臺階，大漢背後的迎賓小姐就認出了他，笑嘻嘻地出來直接領著他們進入俱樂部內。那位小姐穿著壹套緊身的旗袍，裙擺旁開著高叉，直到腰間。走路的時候令兩條玉腿若隱若現的樣子，弄得郭玄光都不敢直視她，心跳已經開始加快。壹進入大廳，光線頓時變得昏暗，只剩下高懸在大廳四個角落的射燈不停地掃過各處，令人眼前壹閃壹閃的，而且中央舞臺上不斷湧出的煙幕更是令人視線模糊。第壹次來到這種場合的郭玄光馬上覺得頭昏目眩。“怎麽？受不了了？”
　　郭曉成笑著說：“表演11點才開始，現在音樂還沒出來呢！要不然妳更受不了。”
　　“這裏太難受了吧。有舒服壹點的嗎？”
　　“嘿，這麽快就想這個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環境啊。”
　　“行了，跟著我吧。”
　　郭曉成低聲對那帶路的小姐吩咐了幾句，就揮揮手讓她回去。
　　然後他們兩人穿過大廳，乘電梯走向了設在二樓的貴賓房。就是那兩三分鐘的事，二樓已經準備好壹間房間，而且另有壹位美女服務員招呼他們進房。郭玄光馬上覺得這裏是另外壹個天地。坐在房裏，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無論是喝的、吃的、燈光或是音樂，都有笑容親切的服務員滿足妳所有要求。不壹會兒，剛才還緊緊張張的他就整個人放松下來了。